一听说渡船的事情,刘曜眉毛上扬,心中一漾:看来虽然身在敌营,羊献容果然还是向着他。
“却是如何才能获得渡船?”
冉良见刘曜全无疑心,微微一笑,继续低眉作恭顺状:
“自从桓景窃取关中以来,皇后让各郡县守卫忍辱负重,保全实力,于是获得了桓景的信任。桓景那家伙似乎对皇后也颇为上心,于是从来没有疑心过皇后......”
听到”桓景对皇后颇为上心“,刘曜紧皱眉头,似乎心情忽地急躁起来:“少说废话,说计策!”
冉良佯装惶恐,战栗下拜道:
“是,是,小人这就说。
“三日之后,桓景将领大小船只数十艘,在黄河上巡游,为的无非是向我们耀武扬威,来吓阻我们渡河。不过那桓景万万想不到,船只上大多是我们匈奴人,等船只靠近蒲坂岸边之时,皇后就会让亲信趁乱斩了桓景。”
刘曜沉默片刻,忽然蹲下,抓住冉良肩膀:
“可是,我军要如何准备呢?在何地集合军队?”
冉良故作回忆状:
“在蒲坂西北,有一处苇草滩,足以埋伏下一支军马。到时候陛下可在河滩上设下埋伏,让部下在岸边接应,待船上举火为信,陛下让亲兵泅水夺船,就可以一举夺下桓景的船队主力。接着趁桓景已死,其军群龙无首,必可乘船渡河大破敌军,如是则长安可复。”
刘曜眉头舒展,拍着剑鞘,大喜道:
“好,可速泅水去对岸回报羊皇后。”
他留住冉良,好好布置了一番方略才放冉良走,再三叮嘱三日之后不要失期,冉良唯唯而去。
卜泰小心翼翼地问:“竖子可信乎?”
“不管可不可信,那印章可是献容私印。”刘曜掩饰不住喜色:“何况,就算是假消息,那无非我军白跑一趟,怕什么?而如果是真消息,那么朕就可以带着亲兵一举扭转战局了!”
“可如果晋军趁机登陆呢?帝王不该亲临险境。”
“我军防备严整,晋军就算登陆,那正是我军半渡而击的机会,卜侍中勿忧!”
于是三日之后,刘曜率精锐亲兵六千人赶至蒲坂西北黄河边的芦苇滩地。此时尚未深秋,芦苇丛只是微微发黄,依旧茂密得很,这六千精锐埋伏在芦苇丛里,除了冒出苇丛的大纛之外,简直可以说是毫无踪迹。
刘曜担心羊献容在接应时发现不了自己,还特意与冉良约定在芦苇滩边缘让军士假扮酒肆,一待船队来到,就让酒肆升起旗来。这样在芦苇丛中视线受阻的自己,也可以通过旗帜的升降来的得知外面变化。
到了未时,正是午后燥热之际,刘曜与众军士紧张地盯着苇丛边缘的酒肆。
忽地,河面上传来号角声,随后酒肆升起旗来。刘曜拨开苇丛,从中探出头来,只见河面上大舸二十余艘,小舟数十艘,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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