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人站立,一人跪伏在地,实在是诡异之至。
他张口结舌,不知该从何说起:
“兄长……兄长为何光临蔽处?”
虽说并不见兄长有逾矩行为,但自己哥哥与妻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心中还是不大高兴,言语也从之前亲昵之称,变成了“蔽处”这种谦辞。
“这……”
“我母亲是惠帝的羊皇后,现在的伪王妃,夫君是知道的”,公主涨红了脸,急忙解释:“方才从关中来信,信中说,司州即将遭到蝗灾。”
桓景也适时地将信笺交给桓宣。可桓宣并没有看信,而是失望地看着公主:
“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先和我说。”
“事态紧急……”公主垂下头,努力辩解。
“你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你夫君么?事态紧急,可公主你与家母书信来往想必已久了吧,为何我不闻一字?”
桓景夹在两人之间,说话也不是,沉默也不是,好生尴尬。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自己似乎高估了自己弟弟家庭的和谐程度,而为家事做调解,自己可是完全不擅长。
“家和万事兴,弟弟,不要为难弟妹了。”他只能努力辩解。
桓宣没有回应桓景,只是淡淡地问公主:“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是么?不过是天子希望以桓家为外援,而又不希望太明显,所以选了我这个次子,是么?”
糟糕,桓景心想,弟弟一贯谨慎,但没想到在感情问题上,却如此上头。现在就是跳到黄河水里,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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