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灯一闪一闪地。如果让老友看到自己在搞些这些实验,可就不好了,必须在半个小时之内搞定圆圆。
赵渝心一横,几步冲下地下室,直扑圆圆。圆圆一个侧身躲开了,正好跳到了物穿设备的边缘,在井口边缘疯狂试探。
这下赵渝慌了神,如果猫跳下去,可就不好了。
可如果自己上前逼迫,搞不好圆圆真会跳下去。到了那个时候,说不定另一个时空里,就会多出“中式短毛猫”这种奇怪的品种。
他一眼看见桌上的那本闲书,突然灵机一动。若是绕到物穿设备的反方向,用闲书砸向圆圆,那么圆圆自然会被吓得远离井口。而自己无非损失了一本可以再买的闲书——为了吓唬圆圆,总不能把显示器也扔下去。
他拿起《东晋门阀政治》,蹑手蹑脚地绕到物穿机的另一端,将书扔向井中。圆圆果然瞄的一声跳离了物穿机。
赵渝赶紧将物穿机的开关关上,随后松了一口气,顺势坐在了魂穿机上,反正这玩意还没开机。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怎么抓到圆圆。此猫身手敏捷,实在是难于对付。而此时圆圆正在地下室的另一端。
赵渝跳下魂穿机,走向圆圆。而圆圆蜷缩在墙角,看起来马上就要束爪就擒——
突然,只见圆圆飞身一跃,跳到了地下室的另一端,赵渝扑了个空。他赶忙追过去,圆圆在地下室飞跑着,跑过一排排的按钮和扳手。
突然,随着嘀的一声响,赵渝停下了脚步——
圆圆显然是误触了什么按钮。
只见魂穿机发出了一阵轰鸣声,魂穿机床板一样的平面上,冒出了幽幽的蓝光。
蓝光越来越明亮,赵渝只觉得意识开始模糊,眼睛余光之中,看见圆圆也停止了跑动,开始变得昏昏欲睡。
糟了,这魂穿机好像是对有大脑的,神经系统足够复杂的生物都有效,自己得尽快逃离此处。
但他已经迈不开步子,突然身子一抽搐,就跌倒在地面上。
地下室一片寂静,唯有诡异的蓝光……
公元259年,曹魏甘露四年
范阳郡,蓟城。
范阳郡太守鲜于嗣,一日起来,听闻城中都在议论,说方城出了个才子,正是前太守家的长子张华。传闻是如此之广,以至于太守衙门里扫地的小吏,都在讨论张华的博学多才。
张华这人,他以前听说过,说是在前太守去世后,他家就中落了,穷得叮当响;前太守清廉,也没有什么余财。在那以后,张华也没什么名气,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了极佳的清议。
对于这种所谓清议,他一向嗤之以鼻。世家大族往往通过这种方式,来宣传自家的家族成员,推举出来的人才,往往“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但既然流传甚广,说不定这张华也有可取之处。何况前太守家穷成那个那个样子,也不知道他家的寡妇是通过什么方式,让自己的儿子全郡皆知的。
鲜于嗣素来有推荐贤才的名声,为了这个名声,他还不得不去方城一趟。
会见到什么样的人呢?他不知道,只是坐上了去往方城的马车。
司州,洛阳。
司马炎与一家人守在产房外,焦急地等待着妻子杨艳临盆。父亲司马昭听闻天子曹髦又动了自立的心思,入朝与那些臣下商议去了,并未在场。
这时,产房中传来稳婆的欢呼:
“生了!生了!”
产房门开,稳婆抱着身子赤裸的新生儿出来,展示给众人看。这时,婴儿突然开口大哭:
“喵——喵——”
声音简直像猫一样,一时司马炎有些惊讶。
但仔细想想,人们常用婴儿的声音来比喻猫叫,那么猫叫像婴儿哭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何况他已经有了一个长子司马轨,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自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父亲死了之后,下一任高都县公说不定都不是给自己,而是给司马攸呢!毕竟堂弟司马攸年纪轻轻,就已经是舞阳侯了,而自己还是个中抚军——父亲眼中,谁轻谁重,这不一目了然吗?
那我还在担心什么?
想到这里,司马炎哼着小曲,就进入产房中,安慰刚刚经过生死线的妻子。
“夫君,这孩子叫什么呢?”
“父亲都定好了,还是照老规矩,就叫司马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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