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会让我生气的决定。”
洛笙竖起两根手指,做发誓妆,认认真真地说道,“我保证。”
裴砚青现在很想拿支笔,再给她找张纸,让她当场立个字据,免得她到时候不认账。
他算是被这么一出给闹怕了。
洛笙伸出自己的小手指,“拉钩可以吧,谁反悔谁是小狗。”
裴砚青虽然对她这种幼稚又可笑的行为非常不齿,但还是把自己的小拇指勾上去。
大拇指相对,盖章,落契生效。
“我不要你变小狗,你要是反悔了,到时候我想怎么罚你,得听我的。”裴砚青跟她拉完勾,认真地提自己的要求。
洛笙现在觉得这件事儿本来就是自己没理,索性就顺着他去了,“行行行,你说怎么罚,就怎么罚。”
天真烂漫的小女孩现在并不知道,这一个小小的承诺会让她在几年之后付出什么。
裴砚青本来还想再教育她两句,让她以后不敢再瞒着他胡思乱想,做出什么让对方都难受的事情。
小姑娘却不依不饶,非要缠着他讲题,“好了吗好了吗,快给我讲题吧。”
裴砚青向来拿她无法,只得接过她手里的试卷。
他的试卷还在教室的桌洞里躺着,根本就没带回来,所以题目自然也没看过。
不过这种类型的题,他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做。
两人头几乎靠在一起,裴砚青耐心地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给她讲清楚,但凡她稍微皱一下眉头,裴砚青都会放慢语速,确认她听懂了才继续往下讲。
最后两道题有点儿复杂,洛笙听完之后,就自己坐在地上的毯子上,趴在桌子上算。
终于得出了最后的答案,她开开心心地转过身想去问裴砚青,她算的对不对,却发现,他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手里紧紧地抱着沙发上的抱枕,身子倾斜靠在沙发一侧,呼吸清浅,像一个从漫画里走出来的清冷美少年,美得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洛笙见他睡着了,把笔合上,试卷装进书包里,然后站起身,走到他身边。
她轻轻地坐在他旁边的位置,双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人。
“睫毛好长,眼睛也好看。”
“嘴巴,鼻子,耳朵,每一处都是我喜欢的样子。”她小小声呢喃,反正他睡着了,也听不见。
她的手轻轻覆上他的眉心,温柔地轻抚,小嘴里面嘟嘟囔囔,“不要蹙眉,像个小老头。”
裴砚青浅眠,空白梦境被一声一声的哭喊扭曲,拉扯,光亮被吞噬,令人难以形容的痛苦感兜头而来。
画面的尽头,是回家的那天,爸爸告诉他,“砚青,你妈不要你了。”
是他昔日里的校园好友聚在一起对他的讥讽,“裴砚青,你妈跟情夫走了,不要你了。”
是无数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自己一个人在诺大的别墅,躲在小小的角落里,无声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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