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兄你这话倒是说错了。”另一位大师笑着摇摇头:“琴不是一把一把的,是一张琴。”
是的。
经常听人说“一把古琴”,“一台古琴”、“一架古琴”,其实这些称呼用在古琴这件古老且蕴含文化底蕴的乐器上未免有些轻浮。
有人点头表示附和:“苏轼《行香子·述怀》就有: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另一人也沉吟道:“也有说床的,一床琴,比张字显得更为庄重。”
“一床琴”的称谓来源于搁琴的器具,汉代刘熙《释名·释床帐》曰:“人所坐卧曰床。床,装也,所以自装载也。”
装载是床的特点,杨之水先生指出:“凡上有面板、下有足撑者,不论置物、坐人或用来睡卧,它都可以名之曰床,比如茶床、食床、禅床。”因而放置器物的支架、基座也可称“床”。
比如放琴的器具叫琴床,如自居易《和裴令公新成午桥庄》“瀑布溅琴床”;
搁置毛笔的器具叫笔床,如岑参《山房春事》“一片山花落笔床”等。
因此古人称琴为一床,明代《长物志》曰:“琴为古乐,虽不能操,亦须壁悬一床。”
陆子安也挺意外,没想到这些大师对古琴也颇为了解。
当下沉吟道:“三亩水边竹,一床琴畔书。确实床字显得正式一点,不过张字倒也显得更亲切却又不失文雅。算是各有好处吧。”
各打五十大板,却也没有刻意去迎合某人的观点,刚才剑拔弩张的几人怒色渐消。
声乐组的负责人一直派人守在这边,听说陆子安终于有了成品,连忙带人赶了过来。
看到玉琴的瞬间,声乐组几个人神色各异,但无一例外的是,都是一副极为欢喜的神情。
有人更是主动说道:“陆大师,请问我能试一试吗?”
看到好琴,实在是心痒难捺啊!
陆子安收回目光,看向眼前这人,却惊讶地挑了挑眉。
因为这个人,他认识。
古琴大师,管先生。
华夏民族音乐研究所副研究员,专门从事于古琴研究、整理工作,且成绩卓著。
声乐组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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