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菜后，顾兰时就忙着和面蒸馍馍，趁早弄出来，吃个新鲜的，光是一野菜馍馍的滋味，他就馋的不行。
裴厌从柴房拖了一捆竹竿出来，扔在木柴堆前，搭葡萄架和葫芦架，竹竿木头必不可少，还得弄结实点，往后长许年呢。
趴在院里的大黑闭眼睡觉，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爬来往离得较远的墙角趴下。
灰尘溅，他挥手扇了扇，另一件事，对着灶房那边说道：“兰时，今年是不是该打井了？”
去年就在说这事，打好井后，最好在上面搭个葫芦架，和村里许人一样，有水吃还有阴凉遮挡，但那会儿他俩手里还没钱，只是了，如今有一点了，早点打好，挑水就不用往河边跑。
顾兰时在切菜，闻言说道：“是呢，打了井以后夏天放肉也便。”
裴厌着竹竿了一下，说：“那好，改天我找人算算吉日，如今地冻解了，不怕挖不动。”
他说完拿了一根细木头出门，在院门东边的空地上用步丈量一番后，划出一块形，回头好搭葡萄架。
至于水井和葫芦架先不急，算过日之后，再找懂行的工匠来定址，总比他自己在这儿乱找地来得好。
今年吃葫芦，随便用竹竿搭个架就能栽种，时候拔也容易。
两人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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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的，赶着傍晚之前，顾兰时不但蒸出来两屉野菜馍馍，干鱼也炖好了。
野菜馍馍刚出锅，一阵菜香味道飘出来，两人迫不及待上手去拿，被烫就换另一只手，边吃边乐。
前两个野菜馍馍什么没沾是清甜的，混着面又软又糯，那叫一个香，吃第三个顾兰时才去沾酸醋蒜汁，滋味更浓烈，同样好吃。
吃了一个冬天的菘菜和萝卜，这会儿尝新鲜野菜，着实过了个瘾，他俩没顾上先吃炖鱼。
清晨，早食又吃的野菜馍馍，吃饱后裴厌背顾兰时给他装好的布包就往外走，去码头做工没必赶驴车，走着去镇上较远，自然早些。
篱笆门外，顾兰时叮嘱道：“路上别赶急，晌午吃干粮时，记得跟人讨碗热水喝，实在不行，就买碗热汤，和狗儿分着吃喝。”
天气还没那么暖和，啃冷馒头喝冷水底伤胃，床时他特地从炕褥下摸了三个铜板给裴厌。
码头有好几家卖汤饭的，面摊也好馄饨摊也好，有油水的热汤一文钱一碗，没油水的一文钱两碗也有，自己估量着买一碗，比喝冷水强。
“嗯，道了。”裴厌答应一声，没有再耽误，大步往村那边走。
顾兰时他走远，合上篱笆门回去了，这会儿还早，等阳出来后再出门打草不迟。
顾家门，顾兰瑜一边啃馒头一边等着。
他如今长高了，虽不如裴厌，却比村里别的小高，人黑瘦，但眼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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