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怔，蓦地一阵沉默，许久才道：“说这种话有什么用，你对不起的人多了，你现在需要考虑的是该怎么去补偿红。”
观月却道：“补偿不了。”
纲手蹙眉道：“什么意思？”
“这补偿不就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吗，与其如此那就一直亏欠着吧，反正我谁都不会放手，与我在一起就得付出这么多。”
纲手忍不住骂道：“你这是强盗行径！”
观月这是明摆了在说，和他在一起就必须接受他有多个女人的事实。
试问这种事那个正常女人能接受？
她接受了……静音也是……且还安于现状。
纲手有时候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竟然会去做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岁的男人的地下情人，更为甚之的是还和自己一直视为女儿的静音一起……
观月瞥她一眼：“怎么，你把我当成多好的人了吗？”
纲手深吸了口气：“那你就根本不管红接不接受得了吗？”
“当初在一起时我就对她说过，选择跟了我就没别的余地了。”
“谁能想到你会是这样一个到处沾花惹草的人呢。”
纲手一直在为红打抱不平，她觉得观月做的一切对红太不公平了，想想就觉得红此刻一定要难受死了。
她总是要把自己代入到红的位置上，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难道要让观月去想红表衷心，以后再不乱搞了吗？
那样的话，岂不是要让自己离开胧……
不！
她一开始就是个地下情人，所以只能忍耐，她觉得自己从委身与观月那一刻起，自己就没什么过多奢求的资格了。
纲手才会经常性地责骂观月，以此来宣泄一些内心的怨愤。
但不过怎么骂他，她却都始终如一地站在观月这边。
他渣不渣又能如何呢，自己又不是他的正牌女友、不是他的妻子。
纲手在那自嘲地笑了笑，观月见状缓缓凑了过来，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红要一直和你闹怎么办？”
“她不会的。”
“你就这么笃定？”
“嗯。”
“你这是在利用她对你的爱。”纲手忍不住说道。
“我是想让我们能好好在一起。”
纲手从他怀里起来，直视着他的双眼，忽问道：“你爱她吗？”
观月却蓦地一阵恍惚。
纲手见他不作回应，又有些感伤地问：“你爱我吗？”
“……都爱。”
纲手听罢非但没生气，反倒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也太贪心了！”
她是没想到能从观月嘴里听到过这个字眼，她甚至觉得，红都未必听到过，想到这里她便又开心了。
纲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靠在了他的身上。
“胧……我把一切都给你了。”
“嗯。”
“未来哪天你会让我和现在的红一样伤心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你和她不一样，你能接受我找别的女人。”
这话说得很无耻，纲手听得心里十分的心酸，她这次没骂观月，反而又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因为……”
纲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笑着开口：“因为我爱你啊，我和你不一样，我只爱你一个，我把所有的爱都给你了，你能得到很多人全部的爱，却不能给她们……”
她说着说着，声音开始颤抖了，观月俯首吻住了她，将她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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